生活点滴：我和儿子做朋友

农历五月初二，儿子就满三岁了。三岁的孩子可当老师，这是贾平凹先生在《我的老师》一文中说的。平凹先生说他的老师就是朋友的儿子孙涵泊，而孙涵泊是一个三岁半的孩子。

我不要儿子做我的老师，这样无形中会给他很大的压力。我也不做儿子的老师，这样我会居高临下摆出一副老师的派头。我只想和儿子做朋友，可以一起说话，一起做游戏，一起快乐过日子的朋友。其实，我和儿子做朋友已经好长时间。

从儿子牙牙学语开始，我便和他一起听儿歌、讲故事、玩游戏，只要儿子高兴，我们什么都做。他想听故事，我就给他讲《猪八戒吃西瓜》等故事，里面再凭想像虚构点爱护生态环境等内容。每次，儿子都乖乖躺在床上，专心致志听我讲，他听完后会发出“哇”的感叹。

儿子上早教班后，变得更加可爱了。有天回到家，他对我说：“我是哥哥！”我一本正经地叫了他一声“哥哥”，他童声悠悠地回答“哎”。有一天全家人正在客厅里玩，儿子忽然说：“我要工作了。”我和他妈妈感到错愕。结果是他跑到书房里，爬到椅子上，拿着书桌前的电脑鼠标，东晃西晃。我和他妈妈不由得笑了起来。有一次他拿着一朵栀子花到书房对我说：“我有花花。”我说：“可以送给爸爸吗？”儿子说：“可以。”当他将栀子花递到我手上后，忽然指着书柜上放零食的地方说：“我要吃饼干。”

只要在家，我都去幼儿园接送他。从家里到幼儿园的路上，是我们交流的最好时光。我将他抱在怀里，问他可不可以给我背首古诗？他会奶声奶气地回答“好”。然后一字一句地背起“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飧，粒粒皆辛苦”。或者背《春晓》、《静夜思》等。要他给我唱首儿歌，他就会唱起《我的好妈妈》、《我上幼儿园》等。有天他有点小小的不舒服，背两句古诗就微笑着对我说“背完了”，唱两句儿歌也微笑着说“唱完了”。回家的路上，我问他：“今天在幼儿园玩得高兴吗？有没有哥哥打你？”他都会如实回答。偶尔他也说他不去上学，要去广场玩，我说：“好，但广场这会儿太冷，下午去好不好？”他也就说“好”。当然，下午放学接到他后，我们是会去广场玩一阵才回家的。

儿子也会独立思考了。2021年最后一天晚上，有同学约我出去吃饭。临出门，儿子过来拉着我的手往客厅走，说：“爸爸不出去。”我回到客厅，趁他不注意又往外走，被他发现了，又过来拉着我的手说：“爸爸不出去。”他妈妈见了，带他到屋里拿东西，我这才出门去了。第二天是2022年元旦。我对他说：“儿子新年好！”他转身对妈妈说：“妈妈新年好！”我再次说：“乖儿新年好！”他依然对妈妈说：“妈妈新年好！”我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抱着他去广场玩了小半天，他这才对我说：“爸爸新年好！”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新年的阳光好美。有天夜里很晚了，他还跑来跑去不睡觉，我在他屁股上轻轻打了两下，他哭着睡了。第二天早上，他来到我的房间，在我大腿上使劲打了两下，说：“您不乖！”乡下老屋快要倒塌了。我们回去商议怎样重建。我抱着他，对他说：“乖儿，这是我们的老家，以后要常回来哟。”儿子忽然用小手指着破烂不堪的屋子哭着说“烂的，烂的”。我对他说：“爸爸妈妈给你修好才回来，好不好？”他这才止住哭声，点点头说“好”。

儿子会翻箱倒柜，也知道搭着凳子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在书房里翻出我的散文集《童年的酸鼻子树》，指着封二作者简介的照片说：“这是我的爸爸”。有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指着我说：“您是我的爸爸！”转身又指着妈妈说：“您是我的妈妈！”我翻出他小时候的照片，问他这是谁？无论哪个年龄段，他都准确回答：“这是昭昭”。给他看在幼儿园的视频，他总是看得非常认真和高兴。不给他看了，他说：“我要看昭昭。”见我不给，说：“我要生气了。”转身又指着我说：“您不许生气！”

前不久老师发来一条微信：“昭昭最近特别乖，还交了一个叫可可的好朋友。”儿子学会交朋友了，有了朋友就不会孤单寂寞。我看了特别高兴。

昭昭儿，不管你有多少朋友，人生路上，爸爸永远做你的好朋友。

文/罗大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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