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我的文章里写到过自己的旅游原则:看景第一,美食第二,购物完全忽略。其中“看景”则以人文第一,自然第二。在平潭岛的旅游亦不例外。
接连几日的山海游之后,在平潭媒体人欣桐的推荐下,我们一行终于把博物馆之旅提上日程,告别凛冽的海风和没有温度的日晒,拣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去参观了平潭古城所在的海坛海防博物馆。
去之前本呆亦花了点时间做了些许的攻略,因此对于海坛与澎湖、南澳在古时被称为“海上三山之目”,以及海坛作为闽省藩篱、浙粤中途的海防重地,被当作“东南钥匙”的重要地位已略知一二。
说起来有些惭愧,我小的时候好读“闲书”,却不爱学历史。对于历史上真有其人的首任福建水师提督施琅,还是从前在课间偷看的金庸小说里知道的,于是当日到了海坛海防博物馆,看到馆里关于施琅的资料介绍,便倍感亲切,很庆幸自己曾经好读“闲书”。又在讲解员的详尽讲解下,了解到了自明代以来在海运和海防上作出过大贡献的“福船”、水寨等等。到最后,几个靠文字“搵食”的旅人,走出博物馆,讨论得最热烈的,竟是绿营水师的军饷……结果,文化的收获颇丰,关于军饷的账自然是算得一塌糊涂的。
去过了博物馆,考古遗址公园当然也是要去的。
平潭的壳丘头考古遗址公园与我们此前去过的其它新石器时代遗址两样的是——此处出土的文物长相虽与其它地方的大同小异,但它们全都是挖掘于贝丘之上。另外一点让我们感兴趣的,是我们此前不曾知道的“南岛语族”,据说排名中国第五大岛的平潭岛是南岛语族文化的发源地,而南岛语系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主要分布在岛屿上的一大语系。
听讲解员说到南岛语系竟然有1000—1200种语言的时候,本呆就开始犯晕了,马上抛开了考古学、民族学、语言学等等学问,满脑袋都是1,000多种“鸡同鸭讲”的场面,心里的小人儿又一次掰着手指计算起来:当初耶稣惩罚人类建巴别塔的时候,到底罚了人类用多少种语言去交流或无法交流?语言已如此,更遑论文字了。当然,人类因此而得的意外收获大抵就是有了“翻译”这一个职业。
后来和詹立新老师聊到这一点,他亦十分感慨。平潭人多才,詹立新老师平日在学校授课,课余除了专注文学和书画,还喜欢研究语言和文字,他画平潭的山水,自然也走遍了平潭的山水,因此发现平潭的地名或因语言的缘故,或因文字的缘故,有不少都被弄错了,譬如我们曾经去过的猴研岛,据詹老师考证其实是因岛上有一块酷似猴子的岩石而得名,因名“猴岩岛”。然而因为有了这一字之差,原本在海边深情守望对岸的猴子就变成了一只做研究的猴子,有趣之余,多少还是会令人心生遗憾。
当然,无论人类的语言和文字经历了怎样的变化,或是继续地不断地在变化,真正的历史和自然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平潭漫游记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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